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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兰燕泽艺术展
洗尽铅华--兰燕泽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1/12/5-2011/12/16
展览城市:深圳
展览地点:
策展人:陈克雄
主办单位:
协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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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介绍

       展览策划:陈克雄
       展览评论:陈克雄
       展览机构:深圳清逸现代艺术空间
       展览时间:2011年12月5日—2011年12月16日
       展览地址:深圳坂田万科第五园清逸坊B201

展览前言:<雨中静穆>
 
石板,青苔,
寻寻觅觅在他乡
悄声细语
原来处处是道场
 
还说人生的虚妄
黄粱梦里饭未香
也是淅淅沥沥的惆怅
南柯一梦说无常
 
雨后的静穆,
恍然,他乡是故乡
洗尽铅华,归真返璞
谁也挡不住我心中的阳光

展览评论:  玩艺术的兰燕泽
文:陈克雄

       小时候和兰燕泽在一起玩过。只是,那个时候,世事邪恶,村痞横行。那么,我们家的人在当时应该属于:不可接触者,老少出门都得挨打受骂,人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兰燕泽还能和我们家的小孩在一起玩。这让我现在想起来总要感叹,还要耿耿于怀。
 
       记得小时候的兰燕泽很腼腆,动不动就脸红了。腼腆应该不光属于内向,还应该是内心里隐藏了许多自己的东西。很多年后见到兰燕泽,他那些东西渐渐的显现了出来。居然还用的是艺术的花招。我没太在意,是我俗了,以为他是玩票。因为眼见着他工农兵都做过,做的他都是皱着眉头,眉头还越皱越紧。这不对劲,仿佛憋了泡尿,非得要举手打报告,才能去找方便的地方,而且还得是别人指点出来的正确的地方。那么,去做艺术应该也是一个挺好的宣泄解压的方式。有时候,艺术就是一种态度,一种生活方式,或者就是放屁用不着给谁打报告。
 
       又是若干年后,眼见着兰燕泽变了一个人,我有时候见了他,笑,大笑。因为见了太多的人艺术做的还不怎么样,就先拼命的装扮成做艺术的。剃光头,留长发,打扮的怪里怪气的,似乎是在走妖巫的路线,企图把自己从世俗中挣脱出来。可是,现实里的事情总有些诡异荒诞。据说:有一群留着长发的做艺术的人流窜到北京有一个叫宋庄的农村去租房建工作室,当时当地的农民都是剃着光头,在太阳底下闪闪的发光。几年过去了,农民却都留起了长发,而那些做艺术的人却剃了光头,在月亮下面,放射着可疑的光芒。而且,现实里看那些做影像的都喜欢扮酷,装大鬼。这似乎已经成了定式,工作上方便,社会上认,我不认可能是我有问题。所以再见到兰燕泽,原本一个看着挺文气的人,仿佛忽然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看着粗野,生猛。穿一斑驳粗粝的皮夹克,仿佛披了一张狼皮,惹得一群又一群的母狗狂吠。而且,兰燕泽穿的裤子上有很多的大口袋,好像装了很多很多的钞票。其行其状,够狼的了,就差戴个墨镜,骑一辆哈雷摩托招摇。然后弄的他自己进出供职的大学院校上班,总要被那些正气凛然的保安询问。好像做艺术的人过来过去总是让人怀疑,身上总是有些戾气,透出些桀骜。这就让社会上很多的被教化和腌制成正确的人的反感,或者嗤之以鼻。我天生胆小如鼠,又十分厌恶那些张牙舞爪的村痞。那么看来看去,也就不想跟任何人发生冲突,尽量的装傻卖呆。好像应该还看不出什么异样,就这还不知道为什么,进家里的院子还时常得遭到穿着制式制服的保安盘查,每每我都高高的举着双手,哆哆嗦嗦的交代:回家。交代了门牌号码还得坦白:我从小就在这个院子长大。村痞出身的保安一脸的狐疑,心里面脏了也就看谁都是犯罪嫌疑人了。
 
       我从小都是在这种惊秫恐慌中长大,习惯了。虽然兰燕泽家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家正确,但是那时整体的高压也是人人都是惊弓之鸟。而且他的祖籍是河北,所以我好像给他嘟囔过:燕赵多悲壮之士。你要小心,我们的周围现在已经到处都是村痞,村痞都是被擦亮了眼睛,偷看女厕所长大的,又深受阶级斗争的教育,他们穷凶极恶,他们特别能战斗,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也不配做我们的对手。我们惹不起,也划不来,对得起自己才最重要。其实兰燕泽贼着呢,什么都明白,碰到些邪乎玄乎险恶的事情,他比我溜的还快。
 
       所以,兰燕泽当然也知道我见了他为什么要笑,看着他现在那么酷那么猛,胡子拉碴的。我光笑不说就够他难受的,来电话他就故意用主流社会永远正确的书面语恶心自己:我白皙吗?这就把我逼得只好捏着鼻子嗲嗲的用流行词恶心肉麻:晕,我晕。装着晕过去了以后又觉得不对,做人还是要厚道,于是就挣扎着爬起来安慰人家:我清纯吗?
 
       艺术是玩出来的,不是学出来的,也不是练出来的。就这样玩,挺好玩的。刻意和努力都是能力和程度不够。按说我其实不太在乎别人的装扮,人家要做什么肯定有人家的缘由。所以,我只是个艺术的痴呆,只在乎人家做的艺术。那么,摊开他的作品。还好,不错,很不错。几年不见,人活出来了,做的艺术也能看了。首先意识到了远离宏大记事,全心全意的经营着自己的一方乐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诉求,只有让我偷着乱笑的骚情。骚情是好事,只是不好把握,把握不好就成了煽情,煽情就是有了险恶用心和不良企图。狐狸垂涎人家乌鸦嘴上的肉的故事世人都知道。还算好,兰燕泽把握的还好,这样就好。轻蔑了周遭恶劣恶心的环境,否定了永远都自觉正确的思潮。我趁机大发感叹:忧国忧民是一种卑贱的品质,不要相信奇迹,你们搞影视的都傻乎乎的爱跑到西藏,你可不要去西藏。即便那些流行歌曲肉麻的煽情,也不要去西藏。我好像觉得那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不属于那里,那里的太阳很毒,能把你晒的黑的像驴球。那里好像还空气稀薄,这可不好玩。我们是凡夫俗子,玩的就是自己喜欢的,有些骚情,有些品麻。让那些村痞振臂高呼去吧,让那些村痞大义凛然去吧,让那些村痞去做泰山去吧,让那些村痞去做黄河去吧,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做自己。我等俗人就是灰溜溜的嘟嘟囔囔,悄声细语。就是躲在家里,心安理得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结果,最好玩的是在某个国家曾经有一个女演员,拼命的在影视屏幕上显示正确,使劲的煽情,意图驱赶着人们去赴汤蹈火。这年头那有傻瓜呀,即便一时的糊涂,也有看明白的一天。现在可好,该女演员被人们恶心为:共和国的脊梁。而且,那里一有灾害,人们就不依不饶的盯着她让她去捐钱。
 
       到了这时也就看出来了,兰燕泽过去总是皱着眉头,那才是不对劲,才是憋的痛苦,装的难受。记得他告诉过我形容人欺负人的段子:拽着人家的头发,按到水里冒着泡泡,冒的差不多了,提上来,再按下去。如此反复。当时我感觉这就是上个世纪中国人的状态。某些邪恶的村痞就是这样折磨蹂躏中国人的。庆幸,现在好的多了,真的好的多了。现在,你去游泳,是玩,就是玩。没必要去潜水,就学着狗刨式在水里扑腾一下,因为什么年代了早该意识到人不是水里的动物,那么也就没必要冒充美人鱼。在水里扑腾一下,累了就爬到岸上,然后,摊开双臂,大叉着双腿,坦然的露出那鼓鼓囊囊的地方。哼哼酸歌蜜曲,回忆着某年某月某日,临幸某女。晒嗮太阳,我所在的地方把这叫:嗮爷。太阳可以给人许多的能量。如果有人看不惯你那份德行,过来给你说教,你只需客气的请他让开:请不要挡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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