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开幕:2015年12月5日 下午两点
学术主持:马志强
寥寥的人与作品
文/ 张郎郎
诗人多多曾写过一篇著名文章《中国被埋葬的诗人》。许多人认为那个年代真正被埋葬的诗人,就是寥寥。
寥寥少年时代就敏感,才华横溢,画画、唱歌、玩吉他,似乎全是天然就会。一拿出来,就光芒四射,如同武士手里一柄削铁如泥的薄剑——锋利无比。他又是个被人们惯坏了的高手,一不留神,就会有意无意中,伤人伤己。
一九七零年他就写出了老辣的荒诞派剧本《日蚀》,从那时开始,他写了大量的诗文,也开始画画,喜欢自弹自唱歌曲。而且,成为北京民间文化圈里的故事大王。
他少年气盛,不知什么原因,就无法融入社会。当他的许多朋友都已经在文化艺术界“登堂入室”了,他却被变成,被遗忘的一群人中之一。
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起,他和若干熟爱艺术的朋友,开始整日侵泡在乙醇之中,不能自拔,有几个已然乘风而去。他却从生命灰烬中,慢慢生发出劫后余生的幼芽。看似简单、稚拙,但毕竟是他素来的自由风格。
画家赵少若认为,在“表现主义”、“新古典主义”、“政治波普”等等之后,出现了与众不同的寥寥,可以叫做“失败主义”。他只在乎自己在写,在画,而不再乎被承认或不被承认。当然,周围的人比他还要急。
在这个重金重权的年代,人心不得不浮出,不得不飞扬。寥寥的画,寥寥的文字,现在谁还会写,谁还会画,他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情感,自娱自慰而已。寥寥现在,似乎什么都明白,也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看来他对明不明白,也不大在乎。
他唯一好像开心的是,在哪里可以找到那样一个世外桃源,人们还喜欢看丰子恺式的生活漫画,人们还会在有空时,站在苦哈哈的他身后,摇着扇子,静静地看着。也许,会无关紧要地说一句:画的不错。然后,就溜达走了。这是寥寥在南池子小院儿住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场景。他觉得,这就是画者的生活,这就是一种文化,融进了自己和他人之间的沟壑。诗文于绘画是人和人之间,最佳的润滑剂。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位制作心灵润滑剂的志愿者。
寥寥在大地上信步而去,去哪儿,会走多远?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