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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努力画着我自己:段正渠作品展
- 展览时间:2024/3/2-2024/5/5
- 展览城市:广东-广州市
- 展览地点: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美术馆7、8号厅(广州市番禺区大学城外环西路168号)
- 策展人:胡斌
- 主办单位: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广州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
- 协办单位:广州美术学院绘画艺术学院油画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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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之初在广州美术学院求学的段正渠毕业后回到家乡河南,并以厚拙的造型和极富视觉张力、有如北方泥土中生长出来的风格而于艺坛确立别具一格的形象。此后,段正渠在“北方”这一主题上有不同向度的深化和拓展,而且,这种拓展与其身体的行迹和体悟是联系在一起的。近些年来,他更是力图突破既有的题材和语言范围,在一种渐进式的延展之中进行多种尝试。
“北方”是谈到段正渠时最具标签式的界定。但是,他专注和表达的“北方”却并不是他的家乡,而是不同的“异地”。正如一开始,他既没有选择求学之地“花红柳绿”的珠三角,也没有选择“太过熟近”的家乡河南,而是一头扎进了陕北。陕北民居、山川以及有关民谣、船夫等的日常生活成为其主要表达的对象。而与此同时所建立的是糅合了西方新表现主义和中国传统资源的具有自身独特意趣的“魔幻现实主义”,将现实与想象、日常与夸张交织在一起,叙说着某种带有本土文化根性的故事与传说。黄河、鲤鱼、船夫、灯火等意象是他反复表现的母题,并经常笼罩在沉郁的“暮色”之中,透示出强烈的神秘主义气息和苍茫幽深的基调。之后,内蒙古、甘肃、新疆以及近些年常去的山西右卫,也成为他写生创作线路图中的“据点”,甚至还包括部分国外的旅行写生。但总体来说,中国的西北是他涉猎最多的区域。正如段正渠所言,这些区域历史人文比较厚重、遗迹比较多,而心系北方或许与其幼年经历和性格有关。这种个体的文化品性似乎又幻化为某种集体的文化形象而给观者留下烙印。南方,北方,不同的地理感知联动的是迥然相异的文化体感。从上世纪80年代所谓“萨特与邓丽君”交叠弥漫的氛围到千帆过尽、全球化的激荡已成日常的今天,我们基于珠三角的地理和人文环境重思“北方”,无疑又具有另一重值得深思的意涵。与国内的很多艺术家一样,段正渠的艺术历程和美术学院有着密切的关联。1983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之后曾在群众艺术馆、画院工作,1999年调入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任教,而1991年引起艺术圈关注的“二段”(段正渠、段建伟)展也是选择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举办。学院与中国当代艺术的关系是近些年反复被谈及的话题。原本被视为二元对立的关系也因为时代情境的更迭以及观察视角的改变而生发出更为立体复杂的维度。置身于学院、画院等体制内的环境,并且很长时间所参加的多为官方体制的展览,段正渠所衍生的艺术与教学该如何被真实地安置?在当下的学院机制中,所谓主旋律艺术和当代艺术均成为制度化的安排。曾经在学院高度卷入对抗性的前卫浪潮时保持审慎的距离,而在全球化、资本化的致密系统中又求诸自身的段正渠,仿若“老手艺人”般一如既往根植于脚下的土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写生、创作。这样的写生和创作于学院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课程”和“考察”,然而,这里面或许蕴含着另一种绘画的动力机制。它不同于一般的写生训练和素材搜集,也不同于目前当代艺术世界兴起的各种地缘“行走”。对于艺术家而言,它也许是一种躬身自问和引发绘画动力的“楔子”。而且越往后,段正渠的作品已经愈加脱离对于眼前所见的描绘,而更多地将具身性的体验化作推动绘画新变的契机。在反映都市周遭生活成为当代艺术某种倾向时,他的粗犷浓烈的黄土味得以反向凸显;而在清理符号化、图式化的当代艺术情境中,他那曾经并不被视作“前沿”的行为再次被突出审视。然而,他又一次试图从中剥离出来,消解浓郁的乡村意味,基调也变得散淡平和。段正渠不断琢磨着、坚持着、变化着,追寻着那奇特的生命力。诚如所言:“我在努力画着我自己”,这样的艺术进路之于我们当下的绘画讨论无疑能够给予某种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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