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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动的螺丝”虞村、一了双个展-上海站
展览时间:2019/4/11-2019/5/5
展览城市:上海-上海
展览地点:秋水空间
策展人:范晓楠
主办单位:
协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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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介绍

开幕时间:2019-04-11 16:30

展览地址:上海徐汇区龙腾大道2937号2-3

参展人员:虞村 一了

展览备注:学术支持:贾方舟 岛子 朱青生 吴亮 王南溟 

艺术总监:王席


展览介绍:

松动的螺丝——虞村、一了双个展

文 / 范晓楠

一个隐居河南嵩山,一个独处苏州孤岛;一个豪情万丈,一个童真老辣;一了与虞村,他们野蛮生长在各自的世界里,远离繁华喧闹、纸醉金迷的都市人群,破除了集体统一的规训模式,像两颗松动的螺丝,挣脱了现代社会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

虞村与一了的绘画既有诸多共通之处,又有各自的性格特质,二人的绘画充满天真浪漫的童趣,又具有通达醒世的澄明以及刚直不阿的态度。酣畅淋漓的画面从不矫揉造作。他们基于中国传统笔墨的扎实功底,却能破除种种陈规戒律、程式章法,自由辗转于各种媒材之间:水墨、丙烯、油画一切皆可;人物、花鸟、山水不分题材,逍遥自得。在当代的语境中,他们运用东方语词与意象进行试验与突围,敏感地触及当下人的精神与境遇。

虞村画画时,不喜欢凭空想象,他常依托个人的生活照片和媒体图像进行创作,他欣然接受了读图时代的颠覆性转变,各种图像形式被他随意拆解,所有语词符号重新嫁接,只为服务其直抒胸臆的表达。虞村对时下各种新闻事件和社会政体自有其明确的立场和态度。他在嬉笑怒骂的画面里,用诙谐戏谑的方式演绎着自己的人生哲学。无论是戈尔巴乔夫与老布什的会谈,还是纪念中美兵乓外交40周年的调侃画面,亦或平常百姓的粗茶淡饭,经由他的过滤筛选、缩放变形,均成为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画作。虞村希望找到通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扇门,他没完没了地打开一个又一个通道,都试着走走,看看是否里面会有激活自己生命的东西。他喜欢涂鸦和精神病人的画,有时会情不自禁的去模仿。他说:“终于有一天我把一幅画画傻了——就是这幅画让我看到了柳暗花明”。他寻找到了能够画出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方式,不虚伪,不炫耀,一种本能和天性的自然流露。

一了以书法参禅入道,方近四十才开始绘画,幸而彻悟书法作为东方艺术的心灵秘术,促成其日后在绘画中的心性书写与意象造型的挥洒自如,亦规避了学院程式化的教育,留存了固有的天性与禀赋。一了圆睁的双目清澈而犀利,“清澈”源于自然的洗涤,“犀利”正是对现世的反叛,恰如八大山人笔下鸟与鱼上翻斜视的怒目。一了将一个“囚”字反复书写二十余年,写“囚”是因为不甘于成为囚徒,无论是终年累月对“囚”的体悟,亦或其笔下描画的口喷血、火的猛兽与人物,均像萨德式的“排泄力量的冲击性爆发”,此种爆发包括一切的呕吐与排泄,无不充斥着一了面对世态炎凉的愤慨。亦如寇德卡将镜头当做枪炮,一了也携领他的灵兽们一同投入战斗。当下的“囚”笼是无形的,处处皆囚,密不透风,几近窒息。一了用笔墨直指天穹,豪情壮志,留得正气凌霄汉。他抵抗一切庸俗、虚假、套式和规则的禁锢,他深知笔趣墨韵不仅应有古人的气息,更应具有自己的血气,脾气,心智。这是画家该有的品性和良知。

围绕虞村与一了生活中的平常百姓自然会认为二人的性格乖张,而问及真谛,何人才是真正的常人?正如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的描述,我们将我们定义的疯子、傻子关进疯人院,而将自己定义为“正常人”,却从未质疑过对“正常人”的评判“标准”。我们似乎从未想过我们是否活得像一个人?也从未想过要争取像人一样活着;亦如汉娜阿伦特对“邪恶的平庸”的洞悉,我们在无意识间早已被囚禁或规训为任由摆布的工具与零件。

一了常在整幅画面中渲染粉红的色彩,这些画作从红光亮的高昂中脱出,那是血染的颜色,欲望的释放,怒火的喷涌,狂啸的激情。灵气、洒脱,风流才情,自然显露。虞村描画世像百态,稚拙、率真,肆无忌惮的丑化所有形象,荒诞且幽默。伊丽莎白二世与朴槿惠被缩小并置在一起,像两个玩偶娃娃,歪歪斜斜的字迹《笨拙的自由》点破谜经,他用孩童的语言吐露成人世界里的欲望与权力的竞技,渺小、弱智、呆傻的各色人物,促使观者在会心一笑后开启内心自省。

虞村画面中的人物、动物以及一切物品,都被他同等对待,动物常常画的比人还大,他用“素人”和“原生”的绘画方式,颠覆了所有成人世界里惯常的等级秩序与阶层分化。一了喜欢凭借记忆画出动物的灵性和陌生感,赋予动物以神异的气质。他强调画画不仅要画眼睛所见,更要画未知的灵性存在。他寻求像畜生一样自由无碍赤裸裸地面对天地的原始性。这恰如巴塔耶对“三界”欲望的诠释,三界理论可被视为是动物世界、世俗世界、神圣世界的等级划分,是“兽性”、“人性”与“神性”之间进行的互竞其强的力量游戏。人类常赋予人性以洁净、纯真、高贵等价值,赋予兽性以污秽、肮脏、低贱等价值。最终导致“人性”踩踏“兽性”;“理性”压制“欲望”。由此演绎了“世俗世界”的所谓的“劳动的历史”“理性的历史”“主体的历史”和“语言的历史”等种种型态。巴塔耶强调当人有意识的回归到动物世界的原始状态,方可冲破世俗世界的禁锢,进而通达神圣世界的境界。虞村着力回归人类的原生状态,一了追求对兽性与野性的描绘,正是力图通过重返动物世界的原始性,进而接近神性世界的过程。

苏州具有深厚的文化积淀;嵩山亦是禅宗的源起之地。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虞村与一了各自结交的朋友亦是高人名士。虞村出生并成长于艺术世家,笔墨章法,耳濡目染自然习得。朱青生曾是虞村的同学,而朱新建又是他的挚友,单这“二朱”的影响便可窥之一二。一了同样对朱新建评价极高,认为齐白石和黄宾虹之后,只有朱新建可名列其下。一了不仅参禅多年,作品名扬海外,也曾深得海上雅臣、石虎等名家的赏识。虞村与一了的才情均经历多年的磨砺与批驳方在业界崭露头角。二人精心呵护的传统老树最终开出了新花,这与外来树种、异地嫁接的西方艺术完全不同。在当代艺术处处观念横行,罕见真艺术的窘境下。二人的绘画用最简朴的语言呈现出极具智慧的灵魂:大爱、透彻、童真、善良以及挚爱生活的强烈生命力,这也正是当代艺术的要旨。杜尚把艺术放入自己的人生中;丹托所谓的“第三领域的美”,均将当代艺术的“观念”指向了“生活”本身。通过潘天寿先生的观点我们更能领会以上各家言论的要意:“人生须有艺术,然有人生而后有艺术,故最艺术之艺术,亦为人生。”在此,虞村与一了都将各自的绘画落脚在“生活”本身。这正是当代艺术“观念”性的实质内涵。

虞村与一了以端庄之笔墨表现戏谑,大雅之媒介表现大俗,二人无意之中解构了水墨语言背后所隐匿的价值诉求与道德界限。将各自的生活状态与精神感受放在首位,建构起以自我为主体,以真实为诉求的艺术态度与人生境界。纯真与肮脏,狡邪与坦荡,世俗与高贵,真实与戏仿,互为转化,道通为一。这似乎也是东方文化的特质。若以史为鉴,文人画以逸笔草草抒发士大夫之性情,其画作最具颠覆性的恰恰是笔墨背后排遣胸中逸气,无所顾忌的潇洒与豪情。此种诉求远已脱离画面的技艺,转向人的境界与格调。看似轻松,实则更难。以此,我们也可一窥虞村与一了的艺术来路,以及他们画面中看似随意无羁背后的抱负与追求。

一了与虞村,勇于将自己投放入山林与孤岛,独乐自喜,彻悟生活。不因外物丢失自己的本性与气格,又绝非隐逸之人的消极避世。凭借互联网与自媒体平台,作为重获自由的“螺丝钉”,他们不断向仍在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发出警示,促使更多的“零部件”开始自省亦或松动,这或许是促使庞大机器减速运行以致瓦解的可能路径。他们用绘画明鉴本心,亦照亮他人。这正是当代艺术介入生活的方式,即艺术与生活不二的真谛。

艺术家简介

虞村,1958年生于上海,1982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现居苏州长沙岛。多次举办个人作品展及当代艺术群展。2013年参加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2007年1月被【 中国现代艺术档案 】专家指导委员会选定作为收集调查、建立档案的对象.并已建立虞村档案专项. 作品及相关材料录入“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数据库”,并收录进《中国当代艺术年鉴》。

一了,1969年生于甘肃皋兰,现居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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